徐棻小说《苏东坡》,采用虚实相生的手法,为我们展现了北宋文人苏东坡跌宕起伏的人生脉络。其曲折,其痛苦,其喜乐,其境遇,或许我们不曾经历,但或许每人都会遭遇。
苏东坡因为其天赋异禀,早年被宋仁宗为子孙储备为宰相。一篇《刑赏忠厚之至论》成为其打开大宋世界的檄文,从此沸沸扬扬,被迫卷入是非纷争,嫉妒、诽谤、嫉恨,只因其才大,只因其情真,为国为民为真理一颗护佑大宋的真心。
但社会终究是社会,宫廷终究是宫廷,苏东坡唯其才赢得世俗朝野赞誉,但赞誉之时也是遭谤之日。
千万只暗箭齐射东坡。这射向苏东坡的有章惇、王圭、沈括、司马光等人。皇帝太后和太皇太后买苏东坡的账,但禁不住周围大臣们个个虎视眈眈,欲置东坡于死地。
于是宋神宗赵顼元丰二年()就有了“乌台诗案”,流放黄州。这次被贬也是苏轼政治仕途中遭遇的打击最大的一次,就是从这次被贬后,苏轼收敛了自己的锋芒,就连书法《黄州寒食帖》也浸透阵阵寒意。
宋哲宗八年十月,苏轼被贬谪到惠州。他苦中寻甜,”罗浮山下四时春,卢橘杨梅次第新。日啖荔枝三百颗,不辞长作岭南人。”
最后一程的海南儋州,他曾将自己的路线形象地描述为“我行西北隅,如度月半弓”。
而远在北方的宫中大咖,无论寒来暑往,无论皇帝更迭,就是不愿让苏东坡北还朝廷,因为不仅政见不一,更重要的是苏东坡来了,众人都没戏可唱了。皇帝也就宁可苦苏轼一人,也得依从这伙留在宫中的或庸才、或大才了。
小说《苏东坡》为了写得引人入胜,还虚构了苏东坡收留高俅,尽管不知出于何意,当高俅与东坡绑定,我们未免有些碍眼。
苏东坡雕像小说里的悲欢离合,写尽苏东坡的一生。我们往往从苏东坡的诗词歌赋里来妄自评说东坡的阔达与洒脱,但殊不知,历经波折,总有天才在身,也难以抗拒这命运的捉弄。
天妒英才也罢,造物弄人也好,东坡的颠沛,一路南下,尽管也有徐州的决然,杭州的快意,惠州的悠哉,但回归朝廷,不做宰相,即便在天子身旁施展自己抱负,学得王荆州,励精图治,革新天下,或为大宋抵御北族侵扰,“会挽雕弓如满月,西北望,射天狼”,或在御前谏言治策,也是得其所愿。
可渡尽劫波,“问汝平生功业,黄州惠州儋州”,显然,苏东坡对其一生的风雨漂泊之后,除了慰藉风尘,他是早就泰然视之的了。
从“看山是山,看水是水”的年少轻狂,少年得志,一日看尽开封花,到后来被潜规则,一路遭贬的“看山不是山,看水不是水”的疑惑、彷徨,到最后“看山是山,看水还是水”的“心似已灰之木,身如不系之舟”,可以说,苏东坡用其一生的经历给我们演绎了一堂人生大课。
苏东坡,他从来就不只是一首诗或一阙词,而是一种属于我们每个人的人生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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